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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開頭有些愚蠢，
但…我想，
用我僅存的記憶，
為那個我十七歲時，
愛上的那個少年寫個故事，
也不為什麼，
只為祭奠這份回憶，
希望你安好，
不管你是否真心實意的愛過我，
我愛你，
無庸置疑。
記憶尤新，
2020的初夏，
那時的我，
和我更年期的爸爸大吵，
我做了非常多，
以前乖巧的我不敢做的事。
會遇到他，
也只是當時的我想尋個避風港，
我開始用交友軟體，
當時的他是唯一一個熱情的要了我的Instagram的人，
和他認識的第一天，
他就和我開了視訊，
見到他第一面，
只覺得，
看起來真老，
還會抽菸，
看著就不是什麼好人。
但我和他不知為何，
就開始你一言我一句的聊上天，
他說他之後要去某學校考證照，
我告訴他，
我就是那間學校的學生，
我又問他是哪一天考，
他回答我，
八月三號，
我們居然是同一天考證照！
雖然是不同科的證照考試，
我們居然這麼有緣，
我答應他那天我會請他喝清心。
連續聊幾天，
當時正值家庭革命，
心情低落的我有很多苦水能吐，
但看他熟練的點起一根菸，
素來痛恨煙味的我鬼迷心竅的開了口：
“我想學抽煙”
他是基隆人，
認識了一周，
他就半開玩笑的找我去基隆玩，
當時是暑假，
我閒得發慌，
跟朋友吵架也沒人找我出去玩，
我一口就應下了，
反是他被我爽快的答應震驚。
那天是七月二十六
我睡不著，
早早就搭上了火車，
他告訴我他會遲到，
我也只告訴他
“不急，你慢慢來。”
就躲到車站裡的小七看雜誌。
他遲到了，
兩小時，
他的出沒方式很詭異，
我認真在書架前看漫畫時，
他以一個詭異又變態的表情和姿勢在我附近探頭探腦，
我被嚇了一跳，
而這件事被他笑話了五個月。
走出車站，
他從口袋掏出一包菸給我，
雲絲頓的涼菸，
藍莓味，
我有些笨拙的吸著嗆人的煙草，
死命忍住想要咳嗽的感覺，
後來他告訴我回他家的公車還要等40多分鐘，
我們就去了公車站後的光南，
後來，
我們給雲絲頓紫旋風取了一個新名字，
初戀的滋味。
等了許久才搭上公車，
我們一路回了他在暖暖的家，
他朋友在雜貨店前的小涼亭等我們，
我們買了幾支台啤坐著喝，
不是他們耍流氓，
是我自己說想喝酒的，
但我不勝酒力，
一支啤酒下肚，
我就醉的不行，
我當時只依稀記得他帶我回家避雨，
等我酒醒之後，
他就帶我去搭火車了，
但放心，
我人還是完好的。
後來我才知道，
我當天到底有多愚蠢，
帶著些許醉意回到家，
他告訴我，
我喝醉時，
奪走了他的初吻，
而且他有女友了，
我當下心情都是崩潰的，
但…就維持現狀吧，
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待在他身邊。
一週後，
我接到他的視訊電話，
他一臉失意的告訴我，
他失戀了，
當時作為一個朋友的立場，（相信我沒有私心好嗎？）
有義氣的我直接叫他明天出來喝酒，
我請客。
那天是2020的7月31日，
一樣的基隆車站，
他穿著校服，
肩上背著個笨重的書包，
碰了面之後我們就直奔那台6**公車。
一樣的雜貨店門口，
我跟他還是一樣，
一人一支台啤，
他說著心事，
我陪他聽著，
他告訴我，
其實他一開始是想介紹我給他朋友認識的，
我心冷了半分，
但他告訴我，
現在他沒辦法把我介紹給朋友了，
他喜歡我，
而我們又藉著醉意相吻，
他的吻很生疏青澀，
而我的吻技也好不到哪去，
大概都像章魚一樣吸吮著彼此的唇，
有點好笑，
我好久沒接吻了，
描寫這個部分還有點羞澀。（雖然很不符合我的性格ㄎㄎ）
後來我斷片了，
在火車上清醒的我，
給他發了訊息，
他告訴我，
今天是我們交往的第一天。
八月三日，
我早早的就待在考生休息室等著，
7點多，
我就看到一群異校的學生穿著運動服進來，
在那一群學生中，
我一眼就看到他，
他發現我注視他的目光，
回應了一個笑容給我，
他故意坐在隔著我一個走道的旁邊座位，
我藉口買缺少的材料，
去買了兩杯清心的多多綠茶，
一杯去冰給他，
一杯微冰給我，
我們隔著一個走道，
也不敢太恩愛，
手指在螢幕上飛快的敲著。
他提議我們故意弄掉東西，
然後撿起來的時候偷偷牽手，
結果我們兩個傻得，
同時丟出了一支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們的刻意，
但我們也只能這麼偷偷地傳達甜蜜。
下午，
我考術科，
但模特兒一直沒到讓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後來我的模特兒遲到，
我心裡知道，
我考不到證照了，
我原本站在考場門口猶豫要不要進，
但還是進了考場考完彩妝。
中場休息，
我們在廁所附近遇見，
我訴說了我的難過，
他趁著附近無人，
擁抱了我一會。
那天晚上我買了幾支啤酒，
一邊打著視訊電話一邊喝，
他考到了證照，
我卻沒考到，
我特別挫折，
但有他安慰我，
好像也沒那麼難過。
八月六日，
他生日的前一夜，
我跟他依舊在視訊，
他父母離了婚，
那天他媽媽去他家幫他過生日，
我聽著他的媽媽幫他唱生日快樂，
忍不住哭出來，
我爸媽也在我小時候就離婚了，
我一歲多的時候，
媽媽就回了大陸，
杳無音信，
到我十五歲她才跟我聯絡上，（因為生了重病的緣故）
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見到我媽，
恢復通信的兩年來（甚至到現在）都沒有跟我說過一次生日快樂，
我真的忍不住眼淚哭出來。
八月七日，
他的十六歲生日，
跟他的人一樣，
北七，
那天我無預警的出現在他學校山腳下的7-11，
他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穿著校服的他，
奔來擁住我，
後來他告訴我，
他被紀律委員記了一支警告。
他阿嬤討厭我，（我不理解，他孫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所以我們在他好友家過生日，
晚上他沒回家，
我一直想看星星，
他帶我到他家頂樓，
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看到那麼多星星，
我開心的吻了他，
他青澀的回應了我的吻。
跟我在河堤遊蕩，
我妝花得可怕，
頭也油得不行，
但我們就在路燈下散著步，
十指緊扣，
說著有些不切實際的未來，
甚至都想好了，
我們以後要生一對兄妹，
因為生兄弟會變兩個傻瓜，
生姐妹我們母女三人會欺負他，
生姐弟…
有弟弟的姐姐都會變潑婦，
思來想去還是兄妹好。
東方即曉，
是新的開始。
我也有了新的開始，
我們徒步走到八堵車站，
累得夠嗆，
買了票，
我們隨意跳上一台往板橋的自強號，
他在車上睡得香，
我在旁邊偷拍他睡覺的模樣，
好像豬，
但我笑得很開心。
我帶他回了家，
我阿公阿嬤在，
他有禮貌的點點頭，
用那一口破台語跟我家人交談，
熬了一整晚的我們小睡了片刻。
我的記憶漸漸變得不清晰了，
但那天我們好像在板橋遊蕩了一會，
就送他上了回基隆的火車，
也是感嘆吧，
已經兩年了，
慢慢的…
我才看清一些事，
但不妨礙他成為我心中最美好的回憶。
後來，
我開始實習，
第一個月的假我全部排在週末，
因為我想和他一起度過，
那時候也剛好是我們交往要滿一個月，
他問我交往一個月的禮物要什麼，
我沒多加思考，
之後要在美髮店實習，
我跟他說買護手霜就行了，
後來我收到時很開心，
他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雖然說一個不知名的大陸牌子，
我還是賞了他兩個大啵啵，
他坑坑巴巴的臉被我按上兩個大嘴唇印。
八月二十八日，
我十七歲生日的前一晚，
那年的生日在週末，
週五晚上他就出現在我店門口等我下班，
叼著一根雲斯頓紅雲，
累得像狗的我看到他也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
那天打烊我打掃得特別認真快速，
誰都別想阻止我下班。
八月二十九，
那天我們起了個大早，
去了兒童新樂園，
我穿得特別好看，
但他穿了雙夾腳拖，
我有點不爽，
但我不想在生日發火，
隨他去。
我們把樂園裡的設施玩了個遍，
搭摩天輪的時候，
我告訴他：
“聽說等摩天輪抵達最高處，情侶相吻，就能永遠在一起。”
於是那小子從剛坐上摩天輪就親到要下摩天輪包廂，
他說這樣我們就能三生三世在一起，
我想，
當時的我臉上應該都洋溢著幸福吧。
那年的大稻埕情人節煙火，
因為颱風順延到我生日當晚，
就好像特地為了我延期一般，
我和他發現河堤附近有啤酒試喝的活動，
我喝了三四杯，
我們倆還領了四罐試喝的啤酒，
而他小氣本性大發在那喝了人家一整盤。
到了煙火即將開始施放的時間，
我和他擠到了前排搖滾區，
結果被提早來排隊的人罵了一通，
但兩個醉酒的人也沒什麼羞恥心，
說了兩聲抱歉就糊弄過去，
那天的煙火特別美，
炸開的花火倒映在淡水河面上，
所愛之人相伴左右，
美上加美。
煙火施放完畢，
有如電影散場，
看熱鬧的人群一哄而散，
帶著醉意的我，
拉著他的手催促著他趕緊離開，
但他不走，
就傻待在原地，
在口袋裡掏著什麼東西，
我只當要找菸，
也沒在意，
但他卻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
對我單膝下跪，
他說：
“你願意嫁給我嗎？”
醉意朦朧的我好似聽見周邊有看熱鬧的民眾喊著：
“嫁給他！”
我傻笑著，
“我願意。”
早在十七歲那場散場後的煙火，
我就已經嫁給他了，
但我沒想到，
我們的結局也像煙火一樣，
轉瞬即逝，
只剩我不願散場。
我真的慢慢忘記了好多我們相處的細節，
但我還記得，
我們因為遠距離常常吵架，（也是我的問題，板橋跟基隆根本就不遠）
也因為我的自卑吧？
一直覺得我好像配不上他，（其實根本沒必要，我比他漂亮家境也比他好。）
好幾次我們吵到快要分手，
身為獅子座的他卻還是放下尊嚴挽留我，
我真的很作。
九月二十日，
我好不容易放了一天週末的假，
那天我一下班就搭上了往車站的公車，
跳上往基隆的火車，
滿腦子都是等等他見到我，
該多麼驚喜。
那天我出現在他家樓下，
他衝出來擁抱我，
他帶我到頂樓看星星，
我還在感嘆：
“基隆怎麼能有這麼多星星啊…”
他拉起我的手，
我們就伴著滿天繁星，
跳起有些笨拙的交際舞，
他穿著拖鞋，
我時不時踩得他痛苦哀嚎，
我穿著新買的白鞋，
他每次踩到我的腳都會被我問候祖宗，
但我們都笑得很開心，
知道彼此都不是跳交際舞的料，
我們索性就抱著彼此，
他說：
“我愛妳”
我告訴他：
“我愛你一定是你愛我的幾十萬倍。”
他說他一定比我愛他更愛我，
就這樣拌起嘴來。
確實，
我愛他更勝愛我自己。
後來頭洗得多了，
我護手霜擦得更勤，
擦的當然是男友的愛心護手霜，
卻發現手越擦越癢，
我好奇地在蝦皮輸入護手霜的品牌名，
一條5元，
台幣。
我沒找他吵架，
只是找了一次視訊的時候跟他提到：
“你送我的護手霜我好像擦了會過敏欸。”
他只笑笑的跟我說下次買更好的給我。
我休平日，
他休週末，
他周末到訪時我的小單人床還能借他擠一擠，
但我就沒那麼幸運，
他阿嬤不允許我住他家，
只有一次，
他偷偷把我帶回房間，
結果我尿急出來上廁所時被他奶奶抓到，
但我還是常常在休假前一天晚上去找他。
當時的我窮，
想省著錢和他結婚，
我就待在他家頂樓吹冷風，
雖然當時是夏末秋初，
但基隆山上的夜裡也是冷得不行，
時不時還飄著小雨，
我只能緊緊的拽著單薄的外套期待天亮。
六點他會出門趕第一班去山腳下的公車，
熬了一宿的我會陪他下山等校車，
中間有二十多分的空閒，
我們一人喝著一罐UCC的罐裝黑咖啡，
配著菸，
把握著最後的相處時光。
菸盡，
他會一邊跟我說著哪個學姊一直對他有興趣，
但他有我了之類的話，
我就會一邊笑著說要給學姊下馬威之類的幹話，
送他上校車，
我就會搭上下一班公車回家睡覺，
想起也是苦澀，
我何必這麼累呢？
十月一日，
中秋節，
我們回我家烤肉，
我一直記得他對蝦過敏，
我愛吃蝦，
所以我都自己剝著吃，
我阿嬤知道他要來，
提早去家樂福買了兩盤牛肉供他吃，
他也是厲害，
兩大盤肉一下被他吃的一乾二淨，
那晚我們去酒吧喝了兩杯，
兩個人去酒吧真的有點無聊。
十一月八日，
我們交往一百天的紀念日，
他買了一條手鍊、一枚戒指給我，
加上大稻埕求婚的戒指，
還有某次逛夜市買的對戒，
我總共有三枚戒指了，
而且他買的戒指，
戴無名指太小，
戴小拇指太大，
我只能拿小對戒套著戴在無名指。
那時我們的感情就有些裂痕了吧，
我真的很作，
覺得暖暖到土城太遙遠，
跟家人吵著要自己去基隆工作，
連學校老師都來勸，
知道我勸不動，
他們改去勸他，
可能是那時候我讓他承受太大的壓力吧，
我真的太任性了，
沒有顧慮到他的感受，
所以現在的我對感情總是畏畏縮縮的。
2022/7/30
我今天原打算做鮮蝦豆腐煲，
在把蝦子剝殼處理的時候，
突然想起某一次。
大吵結束後，
我們去了他家附近的日式料理店吃飯，
那家店主打的是生魚片跟握壽司，
我不敢吃生肉，
只點了玉子燒跟鮮蝦握壽司吃，
而他吃得津津有味，
吃得開心的他，
一筷子夾起了一個鮮蝦壽司塞入口中，
而當時的我沒想太多，
站起去隔壁便利商店領了錢結帳。
如今想起來，
不禁覺得自己可笑，
也許他根本沒有對蝦過敏，
他只是…
懶得幫我剝而已，
也許跟我在一起也只是想無縫接軌，
又覺得我傻愣好騙，
一條5元的護手霜也能感動得死去活來，
我居然…
能為了他如此拼命，
投入我所有的時間、金錢跟愛，
我把這輩子能付出的愛都給了他，
至今兩年，
我還在等他，
而他只把我當作一個工具，
好像在此刻，
我才覺得，
他在我心裡的完美濾鏡被砸碎，
露出他可怕的本性，
他從不是隻溫馴任人擺佈的貓，
而是一隻蟄伏在角落的老虎。
後來我們好像都感覺到，
這段感情，
已經快走到終點了，
他告訴我，
不要繼續公開戀情了吧，
雖然沒有徵得我同意，
但…
算了吧。
大約是十二月吧，
他說這次約會去十分吧，
我答應了，
但那天連綿的雨讓他打消了念頭，
我都已經準備好，
在那天結束我們的感情，
他卻跟我說，
他不想跟我分手，
感情淡了，
再重新培養就好，
他還想跟我在一起。
於是我們的感情苟延殘喘的又撐了一陣子，
十二月二十五日，
聖誕節，
我們沒一起過，
我在上班，
他在跟朋友慶祝，
我們那天又吵了一架，
十二月二十六日，
凌晨十二點四十三分，
他提出了分手，
我很沒用，
一開始還是嘴硬，
但最後還是窩囊的挽留他，
他說他要睡了，
明天還要上課。
應該是十二月二十八日，
我還是不停的挽留，
他說：
“你就算今天跪下來挽留我我們的結果還是一樣。”
我當時十七，
路癡、
無照駕駛，
騎到了基隆，
在他面前跪下。
我不痛，
真的不痛，
我還記得一清二楚，
他拿BB槍射我的表情，
有多麼得意、醜陋，
現在想起來都令我作嘔。
我就跟玩具手槍一樣，
只是他的玩具標靶而已。
每往我身上開一槍，
就打碎一個他在我心裡的美好，
直至碎得再也無法拼湊，
跟我的心一起死在了那天。
隔天晚上，
我聽著王靖雯的《善變》，
在床上痛哭，
我在遇到他之後還是沒改掉自殘的習慣，
枕頭套裡都會藏一把美工刀，
那晚，
我又拿出美工刀，
但失魂落魄的我也忘記要節制力道，
一刀，
那個傷口我記得大概有個一公分寬，
血止不住的往外湧，
我嚇傻了，
但我也不想去處理他，
是家人擔心我失戀，
拿備用鑰匙打開我房間，
才被送醫。
六針。
後來我的夢裡常常出現他，
夢境千篇一律，
他拉著我的手，
在一片花海中奔跑，
在夢裡的我，
很幸福，
但在夢醒之後，
才發現他已經不在，
被現實擊碎的夢境讓我更痛苦，
我開始依靠酒精，
每天把自己灌得爛醉，
兩周的醉生夢死，
我才慢慢清醒。
“喝醉才是見到你的唯一途徑。”
現在重新把這些從回憶的抽屜裡取出來，
我還在沉思，
他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或者他只是想利用我跟前女友炫耀他無縫接軌？
或者是覺得我長得好看又傻呼呼的？
或者只是覺得有一個ATM能用很爽？
「你根本就沒有必要騙我，
告訴我你有多愛我，
我愛你，
我會自己騙自己。」
我不知道，
我已經不想再去挖掘其中的意義，
但這麼長的歲月裡，
我堅信過，
他愛過我，
只是我太自卑、太任性，
才會弄丟他。
後來我火速交了兩任，
也火速分了手，
就一直單身到了現在。
也沒有到不想談戀愛，
但最近，
我每次只要見到喜歡的人，
不管是照片、視訊還是見到本人，
他的臉總是會默默出現，
與新人重疊在一起，
對著我笑，
像是在笑我居然還敢重新開始，
我就會害怕的倒退回原來的生活，
不管新人對我多麼喜歡，
給我再多的承諾，
我真的害怕，
害怕再經歷一次生不如死的失去。
前陣子聽到一句讓我很震撼的話，
“我是愛你的，
你是自由的。”
意為：
我愛你，
但我不會以愛之名束縛你，
你做的任何事我都會去理解你，
也許就是因為我以前認為：
“我愛你，
你是我的。”
我做的事都是為了我們，
才會弄丟他吧。
我們一直都被佔有慾束縛，
束縛著自己，
束縛著我愛的他，
他疲憊不堪，
我滿身傷痕。
“直到現在我還是愛你，
但我愛你，
我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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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只有簡單筆畫，
卻比想像複雜，
恨安定愛變化。”
無論他愛沒愛過我，
我慢慢的在放下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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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現在的我可能說不出口，
我還是無法接受他對我造成的那些傷害，
他知道我離不開他，
所以更肆意的傷害我，
現在的我，
比起感恩那些做作的情緒，
我更想說：
「你一定要過的比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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